首尔东大门城市更新案例——从传统低廉服饰业向引领时尚流行圈的蜕变
1.更新目标
通过城市更新计划,实现创意文化产业、服饰业、设计业、批发零售业等产业集聚整合,实现区域整体经济复兴。重建东大门历史文化公园,实现历史与现代潮流的交融。东大门位于首尔市中心,是朝鲜王国时期汉城(今首尔)东部的城门,原名兴仁门。以东大门为中心形成的大型购物商场和服饰批发区,统称为东大门市场,已有600年历史的东大门市场是目前亚洲最大的服饰批发及零售市场之一。全区共有30个商场、3万多家商店和5万多家制作厂商,聚集了服装设计、原料供应、生产加工及物流等相关行业。东大门最著名的四栋大楼分属于四家百货公司,专售首尔当地设计师的服饰精品。东大门服饰批发业最吸引人的是他们的设计师群、灵活的小批量生产方式、快速的交货能力,以及合理的价格,构成整个市场的竞争优势,每年营业额高达595亿韩元。
20世纪70年代,韩国兴起的纺织业以代工为主,东大门地区聚集的服饰业以低价作为主要竞争手段。20世纪90年代初,给国际观光客的旅游指南《韩国手册》这样写道:“东大门是丝绸买卖中心,迷宫般的小巷里散布着数以千计的摊点店铺……”虽然纺织品是韩国当时非常重要的输出品,但是在全球服饰市场中韩国品牌是便宜货的代名词,东大门市场更称不上景点。要理解东大门如何崛起,要先从在全球化经济下受到挤压的韩国如何将传统产业转型为创意产业的过程着手。如此,我们才能理解一个不掌握经济政策的地方政府,如何透过商圈的功能性设计及产业的群聚规划成功整合区域性的纺织和服饰产业。这个商圈的成功不仅活化了周边地区,更带动整体城市更新而发展成为首尔的新城市中心。
东大门的成功,缓解了首尔甚至整个韩国纺织业在1997年之后的崩溃危机。韩国政府积极向全世界推广东大门的流行风潮,也让首尔及韩国服饰产业的世界地位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峰。在时尚流行圈,首尔东大门俨然已成为时装中心的代名词。对去首尔旅游的人们来说东大门是购物胜地。然而,盛景背后的东大门也曾经历过多次更新改造蝶变。
2.服饰产业的集聚整合与垂直分工带动区域复兴
东大门的小型服装加工业都有自己的设计师。这些尚未成气候但具有优秀设计能力的年轻设计师,可以立即吸收国际流行资讯,有能力模仿并结合生产线,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制生产出当季流行风格的产品。由于采取小批量生产策略,所以不会因为量大而降低其设计价值。所以,韩国产服饰在中国台湾和中国大陆或者亚洲他主要市场,既使售价高过本地产品,仍能获得来自各地中间商的喜爱。东大门的流行服饰产业之所以成功转型,具备国际竞争优势,有赖于整体产业的群聚整合与垂直分工。
上层的时尚设计:从业者多为年轻设计师,其模仿、设计能力强,及时根据世界潮流推出最新款式。通过每年举办大大小小的设计发布会吸引国际目光,也建立了品牌地位。其中最著名的是从2000年开始举办的首尔时尚周。通过长期的努力,韩国时尚已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国际名牌。
中层的生产制造:因为首尔服饰的品牌定位获得成功,首尔已发展成亚洲地区最重要的服饰批发市场。50%纺织从业者和83%的批发业者都集中在首尔,形成产业集聚优势。下层批发零售业:几座大型卖场由于集中且货样齐全,加上合理的价格,在“韩流”文化的影响下,受到更多年轻人追捧。来自中国、东南亚各国的批发商到此购买货物。由于卖场集中,所以人们购物省时而迅速。虽然整个首尔地区除了东大门之外,也有许多能吸引观光客的百货公司及大型卖场,但东大门的独特优势在于集中、垂直分工。
3.结合观光资源带动城市再生
东大门地区原本是由在20世纪70年代建造的体育馆,以及周边四五层楼旧建筑物构成的街区。20世纪90年代末期,首尔市政府进行第一波城市更新,将整个地区规划为容积率较高的商业区。在4栋以流行服饰为主的百货大楼建成后,群聚效应开始发酵,业务量激增,批发零售业与服饰进出口业不到几年后已经越出了原本东大门市场的地区范围,扩散到清溪川两侧。东大门的服饰业转型成功之后,带动了整个区域的经济越发繁荣。首尔市政府在后续的政策上,更将东大门的集客效应与知名度转化为观光资源,东大门已不仅是一个流行产业的基地,也是周边地区城市再生的引擎。由于购物人潮的集中,首尔市政府展开清溪川整治及相关街区更新计划。2005年清溪川整治完成后,成为首尔的新观光景点,市政府陆续在河岸举办各种服装与时尚秀,并重新规划从岸边到市场间的步道系统,让逛街购物的人群可以在购完物后一路游览清溪川的风景,轻松步行到东大门街区。在对整个区域环境进行了整治更新后,2007年首尔市政府进一步提出东大门历史文化公园计划,试图重新找回东大门的历史意义,并且强化首尔的设计产业竞争力。这个计划将东大门运动场重新规划,改建为历史文化公园。2009年10月27日开放了首尔城郭与二间水门东侧设施,作为市民休闲的城市空间。在工程进行中,在东大门的运动场旧址发掘出文化遗址,因而设立了两所文化遗物展示馆,更增添了这个区域的历史感。
东大门历史文化公园内的主要亮点是东大门设计广场,由扎哈·哈迪德负责设计。建筑师将东大门的历史、文化与产业环境融入其空间与建筑设计中。以流线与曲面构成的非对称新颖造型,成为首尔的新地标。东大门设计广场的建筑面积约30000平方米,地上4层,地下3层。整个空间由首尔设计基金会企划与运营,其任务是提升韩国的设计水平,支援韩国的设计产业。东大门设计广场的内部设有多功能展示大厅、以设计为主题的展览馆、设计博物馆、设计体验馆、设计未来馆、咨询教育中心、设计资源中心和数据资源库等设施。开放后可以常年举办与设计相关的国际会展,推动国际设计网络,并开办支持各产业设计师的训练课程。根据首尔设计基金会的规划,东大门设计广场将成为韩国创意产业与设计产品的营销平台。全世界最新的时尚潮流资讯将集中于此,再传播到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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